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茵蒂克丝和艾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在公园不小心遇到了莱纳之后,茵蒂克丝就跟艾被他缠上了。
当然,这种说法对莱纳而言并不公平,因为其实被缠上的是莱纳,而不是这两个小女孩。
“我说,你们要跟我到什么地方啊?”莱纳顶着一张没睡醒的脸苦恼的对身后的跟屁虫抱怨道。他倒不是觉得这两个人真的烦人,叫人心烦意乱的是街道上的行人,即便是被乌云惊吓过度的他们也很难把目光从一个蓬头垢面的惺忪的男人和两个未成年**的女孩身上移开、
美国,恋童癖可是重罪。
“不只是美国吧!”莱纳在不知跟谁抱怨的同时又挠了挠头,这俩人为什么跟着他的原因问不出来,一问两个人就假装互相不认识东瞅瞅西看看,当莱纳打算甩掉她们的时候,便又像冤魂一样跟了上来,因为这个原因,莱纳根本不敢回工房,现在最为重要的是,Berserker的情绪已经变得很不稳定。
艾毕竟是Caster的Master,Caster的气息并不在附近是Berserker没有爆发的唯一理由,但是敌人就在身边这件事让莱纳也笑不出来。
“我要回家了,现在很晚了,你们两个能自己离开吗?”莱纳今天的睡眠没有补充完,早上再被两个人的争吵弄醒之后,本来打算在公园草坪上解决回笼觉,结果被巡逻的警员发现,罚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钱之后,又被带去做了笔录,为了澄清自己和这两个叽叽喳喳一直吵个不停的女孩子不是绑架犯(恋童癖)和人质(拐卖儿童)的关系,莱纳足足花了2个小时才靠自己的嘴巴离开警局。
出来之后莱纳不高兴的教训了两个人,效果倒是有了,她们不吵架了,但也变成了完全无声的跟随,这显得莱纳更加的**了。
“你们现在可以说话了……啊现在女人都是这样吗?完全无法沟通,而且不可理喻?”莱纳有点想钻到下水道里睡个十天半个月的冲动。
因为天还没有完全黑,只是乌云遮住了大部分的阳光,而在市内完全看不到海平面上西沉的太阳,导致楼宇之间的光亮是比夜晚那种完全沉寂下来的漆黑,要稍亮一些,却也更加浑浊的灰色。
“那个,莱纳先生是Berserker对吗?”都快过去一天了,艾才把自己心里的问题说出来,她的脸色也不是太好,对什么事都直言不讳的她,在被茵蒂克丝威胁可能会被莱纳杀掉之后,一直都在忍耐。
“啊啊,是啊,你旁边那个小鬼不是监督?她应该知道的吧。”莱纳不耐烦的打着哈欠,如果只是因为这件事而被纠缠,那真是不幸到一种境界了。
“呃……”听到被点名,茵蒂克丝像是被雷击了一样赶紧躲到艾身后,“我我我知道啊,但是我不知你为什么袭击教会啊,这是违反规则的!”
“嗯嗯!”艾心服首肯的在一帮迎合。
“袭击教会?”莱纳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袭击教会了?”
“哎?昨天晚上啊,你看我身上还有伤呢!”说着茵蒂克丝就掀开上衣打算把莱纳造成的烧伤给他看,转念一想自己身上的伤不都被艾治好了,结果就放下了衣服。
而看着她这个举动的莱纳则是警戒着周围的目光,生怕被人当做是强迫小学生在大庭广下脱衣服的**。
“臭小鬼,你是修女啊,稍微注意有点羞耻心好吗?”
“嗯?脱衣服有什么奇怪的吗?”反问莱纳的不是茵蒂克丝,而是一副天然无邪的艾。
“你们两个啊。”莱纳叹了口气,“你们!现在立刻把想说的事情说完,我没去过教会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就是被你们两个吵醒的。”
“但是你昨天晚上的确去了教会,袭击了其他的Master啊,你真的不记得了?不会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不行哦,当麻说过路边捡到的食物是不可以吃的!”茵蒂克丝抓住莱纳的手闭上眼睛,声音仁慈的像一位真正的圣职者(她好像就是圣职者)一般,语气温和慈祥,如圣母再临一般,莱纳和艾甚至能看到她背后升起的光环,“迷途的羔羊,如果你因为吃坏肚子而忘记了重要的事情,那只需要再吃一顿好吃的就可以平复就好了,主也会原谅你的罪过。”
“为什么我会被你开导啊。”莱纳快要得焦虑症了,“啊……”
头顶闪光的霓虹招牌昭示了茵蒂克丝的真正目的,莱纳顶着修女神圣的脸庞。
“修女小姐该不会是想要吃披萨了吧?”
“哎?”茵蒂克丝汗如雨下的移开了视线,“我,我才没有,我是在担心你!”
咕咕~~
艾在一边也露出鄙夷的神情,茵蒂克丝尴尬的背过身子。
“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啊?”
“真的吗?”闻言,修女两眼放光的凑到莱纳身边,然后又装出一副矜持的样子,“我是圣职者,是不会接受施舍的。”
“我真希望你能够坦率一点,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艾吐槽她。
“我没有!”茵蒂克丝嘟起嘴,倔强的否决。
“啊啊,不要吵啦!”莱纳插进两人中间,“我不是施舍你,我只是好奇你说的我去过教会这件事,这顿饭是我请你的。”
“哦哦,迷途的羔羊呀,你知道悔改就是好的,主会原谅你的。”茵蒂克丝点头笑道。
“……”
莱纳和艾无语的看着她,走进了自助餐厅。
在茵蒂克丝扫荡了几乎整个自助区的肉之后,服务员差点暴走,在莱纳的苦口婆心劝导下,茵蒂克丝才归还了一部分,即便这样,他们三人的桌子上也堆满了一盘盘的雪花牛肉和各式的肉类食物。因为让茵蒂克丝自己把生肉做成食物几乎不可能,见她有种恨不得连生肉也一口吃掉的气势,莱纳只好自己动手了。
“别凑过来,肉还没烤好。”
“快了吗?快了吗?”
“好丢人,赶紧坐下!”艾拉着茵蒂克丝回到了莱纳对面的位置上。
“废话不多说了,那个你们真的确定我昨天晚上去过教会是嘛?”莱纳一边翻转着牛排,一边问。扑鼻的香气让一天没进食的他也有了微弱的饥饿感。
伴随滋滋的美妙响声,煎肉的铁板上已经满是牛油了,差不多7分熟的时候,莱纳把肉放到盘子里。
“嗯嗯,对……”一口就吃掉了一个牛排,然后抱着盘子等下一片。“快快……”
“不说完的话我不会给你弄了。”莱纳这回选择了强硬的态度。
“呜……好吧。”茵蒂克丝擦了擦嘴,放下盘子正色道,“大概是昨天凌晨的时候,你来教会大闹了一场,最后Berserker带着你离开了,艾可以作证,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嗯,完全没有印象。”莱纳地下了头,他大概知道自己为何会那么做,既然茵蒂克丝和艾这么笃定的确认莱纳就是袭击者,那他也能猜到自己失去记忆的原因。
在他双眼之中隐藏着金色的五芒星,那是被称为“复写眼”的可怕力量。能复制和解析对方魔法构成,并且加以利用,不论是什么法术一旦在复写眼前展现,就会被盗取,虽然莱纳没有试过,估计魔术也是可以被复制的。
“抱歉,我实在想不起来了。”莱纳继续把肉放到盘子上,心里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那个,莱纳是嘛?”茵蒂克丝的声音竟不再是催促,而是沉稳冷静的语调。
“是……怎么了?”
“肉,不用烤了,艾我们走。”茵蒂克丝从位置上站起来,她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饭店的窗户。
“喂,小鬼!”莱纳起身跟上了步子飞快的茵蒂克丝,“怎么了?”
“莱纳先生要来也没关系……”艾回过头替代一语不发的茵蒂克丝,“东边发生了战斗,估计是不守规矩的魔术师擅自开始了圣杯战争,茵蒂克丝必须赶过去。”
“……战争?”莱纳也匆忙的望向窗口。
的确,在东边的天空之上,云朵不自然的形成了螺旋状,天气预报上表示台风还有至少一天才会登陆,那毋庸置疑就是Servant或者是魔术的力量在作祟了。
虽然没有记忆,但今天应该是第二晚了。
这么想着,莱纳匆匆的放下钱,跟上了茵蒂克丝的脚步。
然而他自己也没察觉到双眸之中的五芒星正在诡异的闪烁着。
……破碎吧!消失吧!溃灭吧!崩裂吧!
如鼓点一般的叫声在心底慢慢的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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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的风压相隔数十米就能感受得到,仅凭借魔术的力量是无法将机械化产物进化的如此恐怖。轮胎在地面上画出焦黑的痕迹,冒着徐徐青烟。
但这些都不是奥兹能够看得到的,他拉着渚站在摩托车的正前方,车头灯如同一双凶恶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们的食物。
“Master!小心!”眨眼间,摩托车就冲到了奥兹面前,Rider嘶吼般的叫声中,奥兹和渚被扔向了天空。这并不是被摩托车撞飞了,而是Rider同时抱着二人朝天上跳去。
奥兹听到了渚的尖叫声,在他主观的缓慢流动时间里,画面就像是在短短几分钟之内被人慢放了一样,Rider冒汗的侧脸,还有渚抱住Rider颤抖的身体,以及自己状况外的表情被映在了从光辉之中渐渐浮现的铠甲之上。
“Master,指示!”见奥兹发呆,Rider吼出声来。
“放下我们,迎战!”
奥兹无法判断现状,他们距离地面足有10米高,Rider的跳跃能力充分的展现出来的同时,也让她们的视野开阔了起来。
“那是什么?”奥兹定睛一看,驾驶者摩托车的并不是女人,而是某个看不到东西,就算是魔术师强化过的视野也难以辨认的目标。“Assassin吗?”
“不,奥兹,那不是Assassin的说,你看不到他的话,那就更证明那是那个Servant的特性了。”停在摇晃的集装箱上,Rider的脚下冒出了灰色的烟雾,那是大量魔力燃烧金属之后留下的痕迹,如果Rider降落的时候没有用魔力作为缓冲,奥兹和渚的身体是受不了的。
摩托车冲出了一段距离之后,立刻发出刺耳的尖锐声响,在原地打了个转。与此同时,像是被风吹开的帷帐一样,驾驶者摩托车的人从树叶一样的魔力屏障之中渐渐露出了真身。
如果之前奥兹怀疑Rider的判断,固执的认为对方是Assassin的话,那么他现在是不会这么认为的。
骑手身上的装束绝不是Assassin的装备,尤其是在他后背上的修长兵器。
黑色的骑士继续轰响摩托车的引擎,但并未移动。坐在他身后的女人伸开腿从座位上优雅的挪下身子,然后叉着腰向奥兹他们微笑。
在轰鸣的引擎声中,奥兹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他们在挑衅呢,Rider。”奥兹苦笑。
“我知道,Master。”Rider身上的大衣刷的一声,在灼热的光芒之中化作了她引以为傲的铠甲。那是毫无光泽,也不华丽的战甲,说不上什么昂贵的金属,更没有宝石点缀,为了强化自身的战斗力而塑造的“武器”。宝石蓝色的铠甲一丝不苟的保护着Rider的身体,某些地方利用魔力编织成锁子甲,从而让身体在战斗时有充分的柔韧性。
“请指示。”抬起装备着40厘米见方的菱形小盾的右手,如老鹰整理翅膀一样,Rider手中飓风呼啸,空气凝固成一柄超长的骑枪,那是古代骑士使用的圆锥形战斗兵器,多数作为一次性的进攻道具,不过Rider的枪有所不同,他的反面带有一个长柄,长柄的另一侧是鸢尾花形状的金属突刺,那也是作为近身战的兵器使用。
“没办法了,就在这里迎战吧,我和渚找办法下去。”奥兹无可奈何的叹气道,他不想给已经做好准备的Rider任何负担,下面的Servant尚不知晓是什么职介,光是判断他后背的武器那应该是Lancer,不过不排除在黑雾之中的武器是长弓、战斧之类的武器。
“是,请注意保护自己,对方的气势很凶猛的说,我估计真的打起来无法给你提供保护。”Rider圆锥形的枪头上浮现了宝石色的光芒,照亮了Rider半边,那是一串凌乱的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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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好自为之的说。”说罢,红色长发被铸有尖刺的头盔包裹起来,那是从头顶一直延伸到肩膀位置,连脖子都保护起来的细长头盔,不仅仅作为防具是无可比拟的珍贵宝具,就连外观也与她凹凸有形的铠甲相得益彰。
Rider从集装箱上一跃而起,朝地面——Saber跳了过去。
“小心点啊,Rider。”在Rider已经听不到的时候,奥兹细声嘱咐道。